日本《防衛白書》第一部第三節:中國篇

日本防衛省

概述

中國擁有全世界最多的人口,其廣大國土被14個鄰國圍繞著,有很長的國境線和海岸線。中國也是一個擁有各種民族、宗教和語言的國家,大多數的少數民族居住在邊境地帶,往往同一個族群橫越國界而居。中國的歷史悠久,已經形成並維持一個獨特的文化和文明,中國以自己特殊的歷史為傲,由於19世紀後淪為半殖民地的經驗,導致中國渴望成為強國,因而助長其民族主義。此外,中國是一個社會主義體制的國家,目標乃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之下,建立一個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國家。

近年來,中國大幅增加對外貿易,並且吸引許多外資,經濟上獲得飛躍成長,尤其是在沿海和都市地區。儘管受到世界性金融危機和歐債危機的衝擊,中國依然維持著高度的經濟成長。在各種國際會議的場合,中國的動向受到極大注目,顯示出中國在國際社會中所增加的份量。此外,中國在非傳統的安全領域也扮演一定程度的角色,中國積極派遣人員參加聯合國的維和行動,也派遣艦隊在索馬利亞/亞丁灣外海從事反海盜行動,因此受到國際社會的高度讚賞。

包括日本在內的國際社會,都歡迎中國逐漸成為一個強權,無論是名義上或是實質上,中國已經開始扮演全球性和區域性的主要角色。另一方面,在有關貿易平衡、匯率及人權議題上,中國與其他國家存有爭議,此外,在與周邊國家(包括日本)發生利益衝突的相關議題上,中國的反應被批評為獨斷獨行,因此中國的未來動向令人擔心。外界期待中國能夠體認作為一個大國所要承擔的責任,要接受國際規範,並在區域和全球議題上扮演更積極合作的角色。

中國面臨著各種內部問題,中央和地方共產黨領導層的腐敗,已經成為一個很大的政治問題。經濟快速成長的結果,也浮現一些問題,例如:城鄉之間和沿海與內陸之間的地區差距、城市居民中的貧富差距、通貨膨脹、環境污染、農業及工業用水的短缺等等。此外,預計未來將會出現人口迅速老齡化的相關問題。由於這些因素會愈來愈大且多樣化,可能會造成政府當局的不穩,所以預期中國將會持續加緊對社會的控制。不過,據說在控制民眾的活動上也有不穩固的現象,部分是由於網路傳播的原因。此外,中國也有國內少數民族的問題,譬如有西藏自治區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少數民族的抗議活動,據報導,一些少數民族正在進行分離和獨立運動。根據「科學發展觀」的指導原則,胡錦濤政府的目標是以建立「和諧社會」為基本政策,並保證要優先解決上述國內問題。儘管預計在2012年秋後的中國共產黨領導層會重新大洗牌,但是下一屆政府所圍繞的環境並不樂觀,而下一屆政府要如何處理各項挑戰,也引來人們的注目。

為了要維持國內的穩定,相信中國在外交上將會保持穩定的國際戰略環境,與美國和俄羅斯等主要大國維持良好關係,與鄰國維持良好關係和鄰國的穩定情勢,促進多極的世界,並確保經濟發展所必需的利益,例如天然資源和能源供應。

軍事方面,在高額和不斷增加國防預算的支持下,中國一直在進行軍隊的現代化。中國似乎特別重視台灣問題,視為是國家主權的核心問題。就目前而言,在中國的軍事現代化當中,將以針對防止台灣獨立來提升其軍事能力。近年來,中國也試圖獲取應付台灣問題之外的任務的能力。由於中國一直穩步成長為一個重要的政治和經濟力量,所以它的軍事動向也引起其他國家的注意。

軍事

國防政策

中國把增進堅固的國防與強大的軍隊以配合國家安全與利益的發展,定位為國家現代化的戰略性任務,同時中國也認為國防政策的主要目標和任務,就是捍衛主權、安全、以及國家發展的利益,保護社會和諧與穩定,促進國防與軍隊的現代化,以及維護世界的和平與穩定。中國在觀察波灣戰爭、科索沃戰爭、伊拉克戰爭和其他的戰爭經驗之後,對於全球軍事發展趨勢的因應之道,中國推出一個積極推動「具有中國特色的軍事事務革命」的政策,主要內容就是軍隊的機械化和資訊化,建立在資訊化條件下贏得局部戰爭的軍事戰略。關於軍事及戰爭,除了物理性的手段之外,中國也非常注重非物理性的手段,結合「三戰」的概念──「心理戰」、「輿論戰」及「法律戰」──在軍中加入政治工作的項目,並宣布「在軍事鬥爭與政治、外交、經濟、文化及法律各領域的鬥爭之間要密切配合」的政策。

中國的軍事現代化,是在與俄羅斯及其他陸上周邊鄰國關係穩定的背景下進行,因此相信中國最優先要處理的就是台灣問題,更具體來講,中國致力於提高阻止台灣獨立與外國軍隊支援台灣的能力。此外,中國近年來也試圖獲得處理台灣問題之外的任務的能力,尤其是,中國強調在非傳統的安全領域上的軍事運用。關於中國軍事現代化的長期計畫,中國宣稱「在2020年基本實現機械化,並在資訊化建設上取得重大進展」,以及「著重在贏得資訊化條件下局部戰爭的能力,將可提高完成多樣化軍事任務的能力,並全面履行新世紀新階段軍隊歷史使命。」中國似乎是根據自己的國力發展來發展其軍事力量的目標。

中國一直在增加國防支出,進行廣泛且迅速的軍隊現代化,主要是在核武、飛彈和海空軍方面,以及增強遠端的武力投射能力。此外,中國也致力於提升各軍種與各部隊之間的聯合作戰能力,進行實際的演習,培養並獲得高能力的人力資源來管理資訊化部隊的作戰,並提高本國國防工業的基礎。此外,中國也一直在擴大與加強在周邊海域的活動。

這些舉動再加上中國在軍事和安全問題方面缺乏透明,這是使包括日本在內的地區和國際社會所擔心的事情,需要予以謹慎分析。

有關軍事的透明性

關於擁有武器的具體資料、武器採購的目標與過去的採購情況、主要部隊的組織和部署位置、主要的軍事運用與訓練記錄、以及國防預算的詳細分類,中國從來沒有公佈具體的資料。此外,中國也不清楚說明其軍事現代化未來的具體目標,而且在軍事與安全事務方面的決策過程也不夠透明。

自從1988年以來,中國每兩年公佈一次國防白皮書,也和其他國家的國防單位進行許多對話。此外,中國在2007年8月表達將會恢復《聯合國常規武器登記冊》(United Nations Register of Conventional Arms)和參與《聯合國軍費透明制度》(United Nations Instrument for Reporting Military Expenditures),並在每一個架構的基礎上提交年度報告。自從2011年4月以來,中國國防部也每個月由發言人召開記者會。

在這種方式下,中國定期公佈有關國家安全的編輯文件,同時也恢復並開始參與聯合國有關軍備和軍事支出的架構。由於這些努力有助於提高中國軍事能力的透明度,因而能夠受到讚賞。

然而,中國尚未達到在國際社會上一個負責任的大國所被期望的透明水準。比如說,在國防支出的詳細分類上,中國基本上只是公佈以下三類的總金額和一般用途:人事費用、訓練與維持費、以及裝備費。中國國防部在2008年公佈的資料有稍微進步,但也沒有公佈主要武器採購成本的基本明細。而且在2009年提交給《聯合國軍費透明制度》的報告,也沒有按照許多其他國家(包括日本)使用的標準格式填寫,標準格式需要填寫詳細分類的軍事支出。中國在報告中公佈的資料差不多和中國國防白皮書所提供的一樣簡單。

有些事件也激起對中國的軍事決策及行動的關切。例如有關中國核子動力潛艦於2004年11月在日本領海內水下航行的原因,雖然構成了違反國際法,但是迄今仍未公佈詳情。關於2007年1月反衛星武器測試的細節與意圖,儘管這種測試引起對未來太空發展的憂心,但中國政府卻沒有提出足以讓日本寬心的解釋。隨著軍事現代化的結果,近年來周邊的軍事環境已有重大改變,包括軍事專業化的提升與任務的多樣化,有些人觀察到,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層和人民解放軍之間的關係已經漸漸變得複雜化,也有其他人觀察到在外交決策中,軍事影響力的程度也與日俱增,構成一個風險管理的議題,這種情況也引人注目。中國正在穩步成長為一個主要的政治與經濟強權,而且中國的軍力也引起其他國家的注目。為了消除其他國家對中國的不安,對中國而言,提高國防政策和軍事能力的透明度將會愈來愈重要。希望中國盡量公佈國防政策和軍事能力的具體資料,以增加軍事事務的透明度。

國防預算

中國公佈2012財年的國防預算大約是6,503億元人民幣,初始預算金額比上個財年的初始預算金額增長11.4%左右(約667億元人民幣),顯示中國的國防預算持續快速增加的步調。中國公開發表的國防預算規模是5年前的2倍以上,在過去24年間大約增長30倍。關於國防與經濟之間的關係,中國把增強國防力量定位為和經濟發展同等重要的任務,並在《2010年中國的國防》當中闡述「堅持國防建設與經濟協調發展的原則」。因此,相信中國將會在不妨礙經濟發展的程度內,繼續續投入資源來提升國防力量。此外必須指出的是,中國公佈的國防預算金額只是實際軍事支出的一部分而已。舉例來說,相信中國公佈的國防預算並不包括所有的武器採購成本和研發費用。(參考Fig. I-1-3-1)

 

軍事態勢

中國的軍事力量是由人民解放軍、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和民兵所組成,由中央軍事委員會領導及指揮。人民解放軍被界定為人民的軍隊,由中國共產黨所創立及領導,包括有陸軍、海軍、空軍、以及二砲部隊(戰略飛彈部隊)。(參考Fig. I-1-3-2)

 

(1)核武與飛彈部隊

自從1950年代開始,中國獨自發展核武力量和彈道飛彈部隊,目的在於確保嚇阻力量、補充常規武力、以及維護在國際社會的發言權。中國採取的核武戰略,就是維持能夠對敵國的少數城市目標進行報復性核武攻擊的核武力量,以嚇阻敵國對自己國土的核武攻擊。

中國擁有各種形勢和射程的彈道飛彈:洲際飛彈(ICBM)、潛射式彈道飛彈(SLBM)、中程彈道飛彈/次中程彈道飛彈(IRBM/MRBM)、以及短程彈道飛彈(SRBM)。中國彈道飛彈部隊從液體燃料更新為固體燃料,提高了存活力和敏捷性。此外,相信中國也以增加射程、提高準確度、引進分導式多彈頭(MIRV)及其他手段,來致力於飛彈性能的提升。

中國發展出一種新型機動式、使用固體燃料系統、由「運輸舉升式飛彈發射車」(Transporter Erector Launcher)搭載的DF-31型洲際彈道飛彈,以及DF-31型增程版的DF-31A型,中國似乎已經開始部署這些型號的飛彈。目前中國也在發展射程大約8,000公里的JL-2型潛射式彈道飛彈,並建造「晉」級核動力彈道飛彈潛艦來搭載此型飛彈。如果DF-31型和DF-31A型都已進入部署,一旦JL-2型也達到實用化的程度,相信中國戰略核武的能力將有極大幅度的提高。

至於中程彈道飛彈/次中程彈道飛彈,涵蓋範圍包含日本在內的亞太地區,除了液體燃料的DF-3型和DF-4型飛彈之外,中國也部署了固體燃料的DF-21型,可以由「運輸舉升式飛彈發射車」(TEL)運載及作戰,這些飛彈可以攜帶核彈頭。DF-21型是中國具有高準確度的傳統彈道飛彈,也正在發展傳統的反艦彈道飛彈(ASBM),可以用來攻擊包括航空母艦在內的海上艦艇。除了中程彈道飛彈/次中程彈道飛彈,中國也擁有射程1,500公里或更遠的DH-10型巡弋飛彈,以及能夠攜帶核彈頭和巡弋飛彈的H-6型中程轟炸機,這些飛彈可以補強彈道飛彈的戰力,涵蓋範圍包含日本在內的亞太地區。至於短程彈道飛彈方面,中國擁有數量龐大的固體燃料式DF-15型和DF-11型,相信這些飛彈是要用來對付台灣的。中國宣稱在2010年1月曾經進行中途飛彈攔截技術的測試,因此也應當注意中國在彈道飛彈防禦系統的未來動向。(參考Fig. I-1-3-3)

(2)地面部隊

中國地面部隊的規模位居全球之首,大約有160萬人。自從1985年以來,中國就不斷追求軍隊的現代化,以削減人員數量及精簡機構與制度來提高效率,目的在於發展出高能力的軍隊,並減少粗劣的裝備與技術。具體來說,透過提高機動力的方法,把過去地域性的防禦模式轉換成全國性的防禦模式,進行步兵部隊的摩托化和機械化。此外,中國也在增強空降部隊(隸屬於空軍)和特種部隊,不斷致力於部隊的多功能化,建立指揮系統來提升一體化的戰略能力與有效作戰,並進行改革來提高後勤支援能力。在2009年,中國實施穿越軍區的「跨越2009」演習,是這類演習當中的最大規模,中國在2010年也實施類似的「使命行動2010」演習。這些演習的目的是為了驗證並提升部隊部署到遙遠地區所必備的能力,諸如軍隊的遠程機動能力和後勤支援能力,包括民兵和公共運輸的動員。

(3)海軍

海軍部隊有三個艦隊──北海、東海及南海艦隊。中國海軍約有1,090艘艦艇(包含約60艘潛艦),總排水量約135萬噸。海軍負責國家的海洋防禦,並捍衛領海主權及海洋權益。中國海軍從俄羅斯引進現代化的基洛級(Kilo-class)潛艦,並積極建造新型的國產潛艦,以便增強潛艦戰力。此外,海軍也在增添提升防空與反艦攻擊能力的水面戰艦、登陸艦及補給艦,而且有一艘大型醫療船於2008年10月開始服役。

關於擁有航空母艦的事情,一些高級軍官給予正面評價。中國重新修復購自烏克蘭未完成的「庫茲涅佐夫」級「瓦良格」號航空母艦,並於2011年8月進行首度試航。中國正在進行艦載機飛行員的培訓,並發展J-15型艦載戰鬥機,此外,也在陸地上複製了一個航空母艦的建造物,並發展機場起降訓練。基於這些事實,相信中國正在認真地進行擁有航空母艦必要的技術研發。

鑒於中國海軍現代化的這些發展,相信中國試圖建立在更遠地區進行作戰的能力。

(4)空軍

中國空軍和海軍擁有總數約2,070架戰機,第四代現代化戰鬥機不斷增加,中國正在大量製造國產的J-10戰鬥機,從俄羅斯進口Su-27戰鬥機,也獲得授權製造此型戰機,並從俄羅斯進口裝配對地和反艦攻擊能力的Su-30戰鬥機,而且,據信中國正在發展下一代的國產戰鬥機。此外,中國進口高精密的遠程地對空飛彈以提升防空力量,也不斷努力增加空中加油能力和空中預警管制系統,這些都是現代空軍作戰不可或缺的能力。而且根據報導,中國計畫從俄羅斯進口大型貨機,同時也自行發展新型貨機,以便提升運輸能力。

中國開始加強戰機的電子作戰及情報蒐集能力,也增加對周邊國家實際的偵察飛行,尤其在最近幾年,經常觀察到中國的空中活動似乎是針對日本進行某種形式的情報蒐集。而且在2007年9月,多架的H-6型中程轟炸機飛進東海上空的日本防空識別區,並飛向日中中間線附近,2010年3月也發生同樣情形,一架Y-8型早期預警機飛向日中中間線附近。2011年3月,一架Y-8型巡邏機和一架Y-8型情報蒐集機飛越日中中間線,並逼近釣魚台附近的日本領空大約50公里處。這些事件顯示,中國飛機正在多樣化其飛行模式。

從空軍現代化和飛機的活動情形來判斷,相信中國不僅在提高他們國土的防空能力而已,也打算在盡可能遠離中國的地區建立空優及對地攻擊和反艦攻擊的能力,並提升遠程運輸的能力。因此對於中國空軍進行的這些活動,有必要進一步注意。

(5)太空與網路作戰能力的軍事運用

中國持續致力於太空發展,以自製的火箭發射各種衛星進入太空,進行載人太空飛行,並發射探月衛星。雖然有人認為中國的太空發展計畫旨在提高國家威望及開發太空資源,但由於中國太空發展部門當中的軍事與非軍事部門之間似乎關係匪淺,所以中國可能會利用太空進行情報蒐集、通信與導航等軍事用途,最近有些中國空軍的高層軍官曾經表達要積極利用太空的政策。

此外,中國也在發展反衛星武器,並在2007年1月進行一項測試,中國運用彈道飛彈的技術摧毀自己的衛星。另有消息指出,中國也在發展利用雷射光束來阻礙衛星功能的系統。

中國對網際空間也有濃厚興趣,相信他們已經組成網路作戰專門單位,並在最近進行訓練。近年來,對許多國家政府機構的一連串網路攻擊已經被證實,並且有人指出這些攻擊與人民解放軍有關。

中國對於反衛星武器與網際空間的關注,乃是為了軍事部門的情報蒐集和指揮通信,這些對於軍事力量的迅速與有效運作至關重要,因而提高了對衛星和電腦網路的依賴度。

海洋活動

(1)在日本附近海域的活動情形

近年來中國一直在擴大並加強海洋活動,關於在日本附近海域的活動,曾經監測到中國海軍艦艇進行訓練演習或情報蒐集,也監測到中國的公務船從事維護海洋權益的監測行動,此外,中國海軍水面戰艦進出太平洋也已經成為常態化,例如,最高紀錄有一支11艘的中國軍艦,在2011年6月通過沖繩本島與宮古島之間的水域前往太平洋,並且進行包括無人飛機試飛的訓練演習,似乎他們正試圖提高在開闊海洋的部署能力。

除了這些軍事活動之外,也證實了中國的執法單位近年來已經加強在日本附近海域的監測活動。在2008年12月,隸屬於中國國家海洋局的「海監46」和「海監51」從事在國際法上外國船隻不被允許的航行,例如在尖閣群島的日本領海之內徘徊並巡航。在2011年3月和4月以及2012年4月發生了一些案例,隸屬於中國國家海洋局的直升機在東海上靠近日本的驅逐艦飛行,進行警戒監視。2010年9月,一艘中國拖網漁船在尖閣諸島的領海附近與日本海上保安廳巡邏船的相撞事件之後,一艘隸屬於中國農業部漁業局的漁業監視船「漁政201」,數度進入尖閣諸島附近的日本海域。此外在2011年8月,「漁政201」和「漁政31001」臨時闖入尖閣諸島附近的日本領海。在2012年2月,一艘日本海上保安廳的調查船在日本的專屬經濟區進行海洋調查時,卻被中國國家海洋局的「海監46」和「海監66」要求停止活動。另外在2012年3月,「海監50」和「海監66」在尖閣列島附近的日本毗鄰海域航行,而且「海監50」也臨時闖入日本的領海。後來,中國的漁政船也多次在尖閣列島附近的日本毗鄰海域航行。

在日本附近海域之外的地區也一樣,中國正加強在南海的活動,包括南沙群島和西沙群島,在那些地方與一些包括東協(ASEAN)國家的鄰國發生領土爭議。在2009年3月,包括1艘海軍軍艦、1艘國家海洋局的海洋研究船、1艘海洋漁業局的巡邏船和拖網漁船的中國船艦,接近在南海作業的美國海軍聲學研究船,並妨礙其作業。從2010年3月到4月,中國實施了3個星期的演習,其中有6艘艦艇被部署到南海,而且在同年7月,報導指出水面戰艦和海軍的航空部隊進行了一次大規模、多兵種的聯合實彈演習。根據報導指出,在2011年7月,中國海軍與國家海洋局的海監船,以及在南海海南島周圍海上的其他船隻,共同實施了一項聯合演習。而且在最近幾年,中國與南海周邊鄰國之間有愈來愈多的摩擦,從越南與菲律賓頻頻抗議中國在該海域的活動,即可說明一切。

(2)在日本附近海域活動的目標

一般的考慮因素是中國的地理位置和經濟全球化,中國在法律與其他文件上也明確指出,海軍的任務是維護海洋權益與捍衛海洋安全,因此可以認為中國海軍及其他機構的海洋活動有如下目標。

首先,為了捍衛領土與領海,要在盡可能遠離中國的海域上截擊敵人的海軍作戰,這個目標的背景,是由於最近在科技上的進步,因而增強了遠程攻擊的效力。

其次是要發展可以嚇阻和防止台灣獨立的軍事能力。舉例來說,在解決台灣問題和實現中國的統一這方面,中國堅持不允許任何外國的干預。由於台灣四面環海,中國為了阻止外國介入台海戰爭,就必須提升在海上的軍事作戰能力。

第三個目標是取得、維持及捍衛中國的海洋權益。中國在南海和東海從事石油與天然氣的探鑽,也在建造設施並進行探鑽調查。在2005年9月,中國海軍艦艇在「樫」(Kashi,中國稱「天外天」)油田探鑽設施附近航行,其部分原因是中國企圖展示他們取得、維持及捍衛其海洋權益的海軍能力。

第四個目標是保衛自己的海上交通線。其背景原因是中國的海上交通線,包括來自中東的原油運輸路線,對全球化的中國經濟而言極為重要。中國海軍認為,要保護哪一個部分的海上交通線,應當取決於國際情勢的因素,但是鑑於最近中國海軍和空軍的現代化,他們所能保衛的地區,相信將遠大於中國附近的海域。

有鑑於中國進行海洋活動的這些目標和最近動向,相信中國打算擴大其海洋活動的領域,並在日本周圍海域實施一般常態性的作業,也包括在東海、太平洋和南海的常態性作業。因此,對於中國海軍艦艇在日本附近航行與各種監視作業、這些活動的基地設施的整備情況、以及對於中國專屬經濟區沿海地帶的法律地位自我詮釋的動向,都必須予以注意。  

國際性的軍事行動

在最近幾年,解放軍開始注重諸如維和、人道救援與災難救助、以及反海盜等非傳統的安全任務,為了執行這些任務,解放軍也積極向國外派遣部隊。解放軍參與國際軍事活動的態度,其背景乃是因為中國的國家利益已經擴及超越國境之外的遠處,因此保護和促進其海外國家利益的需求愈來愈高,同時也打算透過履行國際社會的責任,來展現作為一個大國的意志,以提升其地位。

中國表示將會繼續支持並積極參與聯合國的維和行動,根據《2010年中國的國防》指出,中國總共已經派出17,390名軍事人員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根據聯合國的資料,截至2012年5月底,中國在12個聯合國維和行動(包括在蘇丹的聯合國任務)中,總共部署了1,930名人員、警官及軍事觀察員,因此中國在聯合國維和行動中展現了一定的存在。中國對聯合國維和行動的積極態度,目的在於打算與執行維和行動的地區加強關係,尤其是和非洲國家。

此外,中國也參加國際的倡議,共同對付在索馬利亞/亞丁灣外海的海盜。在中國首次的遠洋任務中,中國海軍從2008年12月開始派遣軍艦到該海域護航中國及其他國家的船隻,顯示出中國海軍正在提升在更遙遠的海域中執行海軍作戰的能力,這也可以證明中國更注重保護其海上交通線。

鑑於利比亞的局勢惡化,從2011年2月到3月之間,中國完成了從該國撤離中國國民的行動,在這項行動中,除了私人包機之外,中國也派出1艘海軍的巡防艦和空軍的運輸機到利比亞。這是軍隊首度參與海外中國僑民的撤離行動,透過該項行動,顯示出中國試圖建立一個和平與人道的軍隊形象,並向國內外展示中國在軍事行動上的優先目的並非戰爭,同時中國也渴望去證明在遠處投射軍力的能力。

教育與訓練

近年來,解放軍實施了實戰演習,包括大規模的陸、海、空協同演習與登陸演習,以便現代化其作戰能力。解放軍在2006年召開的全軍軍事訓練會議中強調,要促進從機械化條件下的訓練,轉變為在資訊化條件下的訓練。從2009年開始生效的新《軍事訓練與考核大綱》,內容除了有不同軍種的聯合演習之外,也強調非戰爭軍事行動的軍事訓練、資訊化所需知識與技能的教育、高科技武器與裝備的模擬訓練、網路訓練、以及在電子干擾的複雜電磁環境下的訓練。

解放軍在各種層面的教育目的,是為了培養精通科技的軍事人員。在2003年,解放軍啟動一項人才戰略計畫,來培養能夠指揮聯合作戰/資訊化作戰的人才,並建立資訊化的軍隊,計畫的目的是在2020年實現培養軍事人才的大躍進。解放軍近年來正在提高工資水準,目的是為了要確保高能力的人才。此外在2000年,為了招募高能力和高學歷的人才,軍隊開始實施一項制度,提供獎學金給一般大學的大學生,並允許他們在畢業後入伍成為服役軍官。在另一方面,近年來有關退伍軍人的待遇問題也被提出來討論。

為了在戰爭或其他緊急狀況下有效運用民間資源,中國一直在推動動員體制。2010年2月,中國制定了戰時動員的基本法《國防動員法》,於同年7月生效。

國防工業部門

雖然中國從例如俄羅斯的其他國家進口自己無法生產的高性能軍事裝備與部件,但是中國也非常重視這些裝備的國產化,自己生產了許多的軍事裝備,目前也積極在研發新裝備。由於民營的工業基礎設施隨著經濟成長而獲得提升,也導致中國國防工業部門的發展,利用軍民兩用技術,並吸收外國的技術,加上自己的努力,該部門成為進行中國軍事現代化的根據地。

由於過度的保密規定和其他因素造成的無效率,中國國防工業的成長一度受到阻礙,但是近年來國防工業的改革有所進步,尤其是注重雙向的技術交流,把軍事技術運用在建設國民經濟上,之後民生技術也被吸收用來增強國防建設。具體來講,國防工業的技術促進了民用的太空勘探、航空工業及造船工業的發展。

此外,中國也鼓勵和支持軍民兩用產業的國際合作與競爭,其用心似乎在透過軍民兩用產業來吸收外國的技術。

與其他國家的關係

概述

在與其他國家的關係中,中國積極主動地發展軍事交流,包括高級軍事官員的互訪和聯合軍事演習。近年來,中國致力於活潑的軍事交流,交流的對象不僅是例如美國和俄羅斯的主要大國及包括東南亞國家的周邊鄰國,也有非洲與拉丁美洲的國家。中國把軍事交流視為是一種維護國家利益的戰略手段,而且就其本身而言,也把軍事交流定位為中國總體外交戰略的一項要素。中國推動軍事交流的目的包括:加強與其他國家的關係來減輕對中國的不安、創造一個有利的安全環境,提高中國在國際社會的影響力、確保天然資源和能源、以及建立國外基地。

與台灣的關係

中國堅持「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及「台灣問題是國內問題」的原則,堅持「一個中國」原則是中國和台灣之間商談的基本前提和基礎。中國也聲稱絕不放棄和平統一的努力,表示將會採取政策和措施,以解決台灣人民關心的問題,並保護他們應有的權力,同時,基於強烈反對任何外國勢力干涉中國統一和任何邁向台灣獨立的立場,中國也一再重申不放棄使用武力。2005年制定的《反分裂國家法》第8條規定,「『台獨』分裂勢力以任何名義、任何方式造成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的事實,或者發生將會導致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的重大事變,或者和平統一的可能性完全喪失,國家得採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明確規定中國不放棄使用軍事力量。

馬英九在2012年總統大選中再度當選,在他第二個任期內繼續主張的政策,依然是透過擴大與中國的經濟交流來發展台灣經濟,以及維持現狀而不追求獨立。以生效的「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ECFA)為例,雙方關係的進展主要是圍繞在經濟領域上。在安全方面,雖然胡錦濤主席呼籲中國和台灣在適當時機進行軍事議題的接觸與交流,以便探討建立軍事安全的互信機制,但是馬英九總統要求撤除解放軍瞄準台灣的飛彈。關於中國與台灣之間未來關係的動向,包括軍事問題的政治對話的動向,應當予以注目。

與美國的關係

美、中之間存在各種尚未解決的問題,例如中國的人權問題、台灣議題、以及貿易問題。但是由於穩定的美、中關係對中國的經濟發展至關重要,因此相信中國將會持續希望與美國維持穩定的關係。

在諸如世界經濟的復甦、氣候變遷、以及大量殺傷性武器的擴散等議題,美國表示歡迎中國擔當國際社會負責任的領導角色。美國宣稱將會監視中國的軍事現代化,承認雙方並沒有在每一個議題上都意見一致,並清楚表示美國在人權和其他議題上將會坦率以待。美國也表示,兩國之間的意見不一致,不應該阻礙在共同利益的議題上的合作。

在中國方面,胡錦濤主席表示,中國和美國在21世紀將共同致力於建設一個積極的、合作的、以及全面的關係,因此中國透過一系列廣泛領域的務實合作,展現出注重穩定發展美、中關係的立場。

中、美之間也展開軍事交流,進行各種政策對話。中國曾經派遣觀察員參觀美國的軍事演習,並在中、美海軍艦艇互訪港口時進行聯合訓練,雙方國防部之間的熱線於2008年4月設立。但是雖然中國希望發展中美之間的軍事關係,卻聲稱有些問題必須解決,以便實現關係的建全發展,這些議題包括美國軍售台灣、美國軍艦和戰機在中國專屬經濟區的活動、相互軍事交流的法律障礙、以及美方對中國缺乏戰略信任。兩國的軍事交流已經看到一些不穩定的跡象,例如在2008年10月和2010年1月,當美國國務院通知國會有關對台軍售項目時,中國就通知美國暫停主要的軍事交流。在另一方面,美國認為中國的軍事發展缺乏透明度,並對中國未來的行為和意圖提出質疑。美國也宣稱,美國與中國的關係必須從基層加強提高信心的過程,並減少不信任。因此有關軍事交流的問題,相信美國正在改善目前一旦發生問題就頻頻暫停交流的狀況,並建立能夠維持相互了解的更穩定管道,例如,近年來在「美中戰略暨經濟對話」(U.S.-China Strategic and Economic Dialogues)之下建立了(2011年5月)「戰略安全對話」(Strategic Security Dialogues)。

與俄羅斯的關係

自從1989年中、蘇結束對抗以來,兩國都很重視雙邊關係,中俄之間持續強調並深化在1990年代中期建立的「戰略夥伴」關係。在2001年,雙方締結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隨後在2004年,兩國間長期存在的邊境劃界問題獲得解決。兩國有共同的理念,想要促進多極的世界,並建立新的國際秩序,此外,包括天然資源與能源供應的動機,一直促進兩國在近年來的良好關係。

在軍事方面,自從1990年以來,中國從俄羅斯採購現代化武器,包括Su-27和Su-30戰機、現代級驅逐艦及基洛級潛艦,俄羅斯是目前中國最大的武器供應國。但有人指出,由於中國的武器國產化獲得進展,因此近年來向俄羅斯進口武器的貿易額已經下降。另外也有人指出,由於俄羅斯和中國有共同的陸地國界,所以有不提供尖端武器給中國的政策,以免造成對俄羅斯的威脅,還有俄羅斯也擔心中國在武器外銷上的競爭。

中、俄軍事交流包括有定期的高層軍官互訪和聯合軍事演習,相信經由這些交流,兩國能夠加深彼此的了解,以及建立雙方軍隊的互信,並顯示他們作為多極世界的一極的存在,還有中國也可以學習俄羅斯武器的操作方法和軍事作戰的準則。

與北韓的關係

北韓和中國擁有「傳統友誼」的關係,而且北韓也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中國大部分的糧食援助和能源供應。因此,相信中國比其他國家對北韓有更大的影響力,而且在解決核武的議題上,國際社會也期望中國可以扮演一個積極的角色。另一方面,在2010年3月的天安艦沉沒事件和2010年9月的延坪島砲撃事件,中國也小心翼翼地對北韓採取較強硬的立場。此外,當國防委員會主席金正日於2011年12月去世時,中國對北韓表達最深切的哀悼,並立即宣布支持金正恩領導的新政權。據指出,這種態度乃是源自愈來愈擔心朝鮮半島可能的不穩定,但同時也是為了確保中國對新政權對的影響力。

與其他國家的關係

(1)與東南亞國家的關係

至於和東南亞國家的關係,中國透過積極的高層互訪及其他手段,不斷發展與該地區所有國家的雙邊關係,尤其是中國和緬甸有良好的關係,而且援助緬甸發展諸如石油或天然氣的輸送管、港口和鐵路的基礎建設,並提供主要的軍事裝備。有些權威人士指出,這種緊密的關係與緬甸的地理位置有關,可以提供中國通往印度洋最短的距離。

中國也積極參與諸如「東協加一(中國)」(ASEAN Plus One)、「東協加三」(ASEAN Plus Three)和「東協區域論壇」(ARF)等多邊架構,透過外交論壇,中國加深了與東協國家的經濟與文化合作,同時,最近也藉由加強軍事人員的交流,例如透過高層軍官的互訪以及軍事部門之間的交流與合作,來積極促進在國家安全領域上的合作。

(2)與中亞國家的關係

中國西部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毗鄰中亞,與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三國的國界接壤,也有一些少數民族定居在跨越邊界的地區,這些國家的當地人民之間自然而然地會有熱絡的交流,因此中國對於在中亞國家的政治穩定和安全情勢有極大的關注,例如伊斯蘭極端份子的恐怖主義,中國加入2001年6月成立的「上海合作組織」(SCO),被視為是中國關心那個地區的徵兆。此外,著眼於供應來源的多樣化及獲取這些資源的方法,中國對中亞的能源和天然資源也有濃厚的興趣,並且也在促進與中亞國家在能源領域上的合作,例如在中國和中亞國家之間興建石油和天然氣的輸送管。

(3)與南亞國家的關係

由於邊界衝突的問題,中國與印度的關係不和,同時中國與巴基斯坦傳統上維持極為緊密的關係,也一樣造成與印度的不和。從聯合開發JF-17戰機的案例可以說明,中國與巴基斯坦在軍事方面的合作(包括武器出口和軍事技術的轉移)也獲得提升。但在另一方面,近年來中國承諾要改善與印度的關係,同時也會考慮到保持與巴基斯坦的平衡關係,藉著與印度積極進行高層互訪,中國表達中印關係是戰略性的,而兩國之間曾經發生過軍事衝突高潮的劃界問題,也在進步當中。中國與印度關係的發展,有助於他們注重經濟成長的意圖,也是對進展中的美、印關係的回應。

關於軍事交流,自從2003年以來,中國與巴基斯坦和印度實施過各種的聯合演習,包括海軍聯合搜救演習。

(4)與歐盟的關係

近年來,中國與歐盟國家之間的貿易有顯著的成長,對中國而言,如今歐盟是和日本與美國一樣重要的夥伴,尤其是在經濟領域方面。在外交場合上,中國強烈要求歐盟國家解除自1989年天安門事件以來對中國實施的武器禁運。

關於資訊科技、航空電子技術、以及潛艦的「絕氣推進系統」(air-independent power system)和其他領域,比起中國或出口武器給中國的俄羅斯,歐盟國家擁有更先進的技術,因此,如果歐盟解除對中國的武器禁運,歐盟國家的武器和軍事技術將會轉移給中國,這種情況將會成為討價還價的籌碼,使中國在和俄羅斯的武器交易中獲得優勢條件。基於這個理由,日本對歐盟表達反對解除對中國的武器禁運。但是由於歐盟正在要求中國的財務支援,以處理歐洲政府的債信危機,有人認為中國可能會在這種場合加速動作,要求解除武器禁運。因此對於未來在歐盟的內部討論,必須予以持續性的關注。

(5)與中東國家、非洲國家、太平洋島嶼國家、以及中南美國家的關係

中國不斷加強與中東和非洲國家的關係,重點擺在經濟關係上,積極援助這些國家發展基礎設施,並投資他們的資源和能源開發,因而更進一步擴大中國在這個地區的影響力。近年來,不僅在各國的高層及高階軍員之間進行互動,也積極展開武器的出口和軍隊之間的交流,在這些行動的背後,有人認為中國的目的在於確保能源和資源的穩定供應,以及未來獲取在海外的基地。

中國與太平洋島嶼國家的關係也在提升,在巴布亞新幾內亞已經在進行石油、天然氣和鈷礦的開發,並簽訂了一項與該國軍事合作的協議。對其他的島嶼國家也在進行強勁和持續的經濟援助。此外,中國也試圖與斐濟和東加王國進行軍事交流。

中國的軍事官員定期訪問包括阿根廷和巴西等國,以加強和中美洲國家的關係。據說中國藉著中國海軍醫療船醫療服務任務之類的事件,致力於關係的強化。

國際的武器轉移

中國曾經提供諸如小型軍火、坦克和飛機的武器,給在亞洲、非洲和其他地區的發展中國家。據報導,主要的對象是巴基斯坦、伊朗和孟加拉,同時,武器也出口到非洲國家的那米比亞、埃及、阿爾及利亞、蘇丹,以及包括委內瑞拉和秘魯的中南美國家。有些專家宣稱,中國轉移武器的目的是為了強化與盟邦的戰略關係,提高在國際社會的影響力,以及確保能源和天然資源。據說中國提供武器給在民主和人權方面有問題的國家,而關於中國是否會提高國際武器轉移的透明度來回應國際社會的掛慮,應當予以注意。

台灣的軍事力量

台灣在馬英九總統提倡建設「固若磐石」的國防之下,確認「預防戰爭、國土防衛、應變制變、防範衝突、區域穩定」為戰略目標,並採取「防衛固守、有效嚇阻」的軍事戰略。

台灣為了提升軍事人員的專業和其他目的,最近致力於軍隊的轉型,從徵兵制和募兵制組成的軍隊轉變成全募兵制,到2014年底的時候,也要將總兵力從27.5萬削減為21.5萬,同時,台灣軍隊也特別重視引進先進科技和提升聯合作戰能力。此外,基於2009年8月的颱風造成嚴重災害,台灣軍隊認定防災和救災是他們的主要任務之一。

台灣推出一項政策,原則上國防預算將不低於國民生產毛額(GDP)的3%。

關於目前台灣的軍力,地面部隊包含有41個旅和3個海軍陸戰旅,總兵力大約21.5萬人,此外,陸海空三軍的後備部隊總數約有165萬人,如果發生戰爭的時候將可以投入作戰。關於海軍戰力,除了從美國進口的紀德級驅逐艦之外,台灣擁有相當現代化的巡防艦和其他艦艇。關於空軍戰力,台灣擁有F-16A/B、幻象2000和經國號(IDF)戰機等等。

鑒於解放軍正在增強飛彈、海軍和空軍,台灣軍隊認為需要繼續進行裝備的現代化。根據台灣關係法,美國國防部已經通知國會對台灣的可能軍售,但是台灣還希望從美國採購F-16C/D戰機及其他武器,這個問題有待後續觀察。

台灣也在加強自力發展的軍事裝備,已經部署了天弓二型地對空飛彈和雄風二型反艦飛彈,相信也在發展雄風二E型巡弋飛彈,以便獲得遠程攻擊能力,同時也在發展天弓三型地對空飛彈,以便確保應付彈道飛彈的能力。

中國和台灣的軍事能力大體上有如下特點:

(1)在地面部隊方面,中國擁有壓倒性多數的兵力,但是登陸和入侵台灣本島的能力卻很有限。不過近年來,中國正在努力提升登陸和入侵的能力,例如建造大型的登陸艦。

(2)關於海軍和空軍,中國在數量上壓倒性勝過台灣,但是台灣擁有質的優勢,近年來中國也在質的方面不斷進行海空軍的現代化。

(3)關於飛彈攻擊的能力,中國擁有數量龐大的短程彈道飛彈,射程涵蓋台灣,台灣幾乎沒有有效的反制手段。

除了軍力的規模和軍事裝備的性能與數量之外,軍事能力的比較應當考慮各種因素,例如:設想軍事作戰的目標和特性、作戰態勢、軍事人員的熟練度、以及後勤補給。不過,由於中國正在迅速現代化其軍事力量,台灣與中國之間整體的軍事平衡正在朝有利於中國的方向轉移。而應當注意的是,中國與台灣雙方軍事能力的現代化,以及美國對台灣的軍售。(參考圖I-1-3-5, 6)

 

 

*陳國雄譯自日本防衛省出版的《防衛白書》英文版

Share.